来源:红耳兔小姐姐(ID: hongertu0707)
我昨天在金刚妈妈呀更新了一篇新故事:《阳了别怕》,大家记得去看。
01
我叫何花。
名字初听有点美,再看有点俗,就像我的人生。
如果哪天我穿着漂亮的长裙走在广州的大街,也会引来年轻男孩的回头。
但仅此而已,好像除了年轻,其余我一无所有。
忙碌完一天的工作,回到出租房,蜷曲在床上,迷迷糊糊地睡着,我梦见了奶奶和姐姐。
奶奶笑眯眯地牵着姐姐的手,朝我走来。
我着急地问她们,什么时候把我带走?
姐姐摆摆手说,妹妹,你要好好活下去啊。
梦境戛然而止,我想起小时候躺在床上,姐姐给我讲的童话故事《卖火柴的小女孩》。
那时我问姐姐,小女孩最后跟奶奶去了哪里?
姐姐不说话,但表情很悲伤。
我摇着她的胳膊追问,她说,那是一个永远幸福温暖的地方。
我疑惑地说,那你为什么还难过?
姐姐岔开话题说,时间不早了,明天我还要早起洗衣服,赶紧睡吧。
可是第二天早上五点半,姐姐提着一大桶衣服出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。
02
那是2007年的冬天,河水冰冷刺骨,四周草木萧瑟,姐姐的一双鞋留在岸边。
家里只有奶奶在嚎哭,我问奶奶,姐姐去哪里了?
奶奶说,姐姐去了一个好地方。
我说,那你为什么还哭?
奶奶没有回答,只是默默起身烧水做饭,佝偻瘦削的身体像是随时都会散架。
这时院子的铁门响了,我条件反射地躲到奶奶后面。
外边的脚步越来越近,我的恐惧越来越深,仿佛末日来临。
03
2000年,我出生在湖北一个偏远山村,上头有一个姐姐,比我大七岁。
我妈是从外省嫁过来的,听说娘家很穷。
我爸原本还会干些农活,自从结婚后,他就把田地扔给我妈和奶奶,自己跑到镇上打零工。
我出生的那天,是寒冬,我妈被我爸从镇上的卫生所用三轮车拖回来,虚弱不堪。
看着我爸阴沉的脸,奶奶赶紧去做饭。
我妈抱着我小声问我爸,咱家二姑娘取什么名字?
爸爸不耐烦地说,又是个赔钱货,有什么好取的,大妞叫何苗,她就叫何花吧。
我妈没再讲话,低下头默默喂奶。
爸爸转身出了家门。
那天他半夜才回来,倒床就睡,我奶还在灶台生火帮我妈煮鱼汤面。
外面月光如霜,寒风凛冽。
奶奶把热腾腾的面端到我妈面前,说,吃了才能多下奶。
我妈艰难地坐起来,满脸泪痕。
我奶轻声说,嫁到我们家,让你受委屈了。
无奈声音再轻,还是把我爸吵醒了。
他坐起身破口大骂,大半夜吵什么,让不让人睡觉。
炸雷般的声音惊醒了熟睡的我,我吓得哇哇大哭。
爸爸提起我就要往外扔,奶奶一把抢过来,说,这可是你亲生的,你是不是疯了?
妈妈在一旁再也忍不住,猛地擦了一把眼泪,说,不就是比谁心更狠吗?你等着。
04
2001冬天,我妈走了。
在一个寻常的早上,一岁的我还在床上熟睡,爸爸照例彻夜未归,奶奶带着8岁的姐姐去地里摘菜。
我妈收拾了几件衣服,轻轻带上院门,朝着村口唯一的大路走去。
我一直都在想,妈妈离开的那一刻,她有没有不舍地回头看我一眼,有没有亲一亲我的脸蛋?
不过这个问题,再也不会有答案了。
奶奶回来后看见我妈留的字条,脸色煞白,然后不发一言,独自坐在院子里,搂着我姐发呆。
铁门突然被撞开,我爸醉醺醺地回来。
我奶说,何苗她妈走了,你去找一找吧?
我爸像是没听见一般,径直走进房间,仰面躺下,压住了我的头。
我立马哇哇大哭起来。
奶奶闻声把我抢出来,姐姐那时已经感觉到了妈妈的离去,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我爸被此起彼伏的哭声吵得不耐烦,大吼,不准哭,她要走就走,我给你们再找个妈就是。
05
2002年,后妈进门。
那时我两岁,一个人吸着鼻涕傻呆呆地坐在门口,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。
奶奶和姐姐忙着干活,没人管我。
后妈穿着大红衣服,朝我看了几眼。
该不是个傻子吧?她说。
其他人听见了,也围拢上来,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。
“这何花长得像她亲妈,大眼睛,白皮肤,就是有点呆。”
“是啊,没娘的孩子,可怜。”
后妈假惺惺地捏了一下我脏脏的脸蛋,随即嫌弃地擦了擦手。
“这不是马上就有妈了吗?”人群里有人说。
后妈冷哼一声,没有讲话。
大家或真心或假意地哄笑起来。
谁也没注意到八岁的姐姐正悄悄藏在人群后面,警惕地盯着我的四周。
她像一只护崽的母鸡,随时准备冲上去干架。
不久后,人群散去,我姐冲过来,塞给我一块饼,我吃得狼吞虎咽。
有几个大人朝我们指指点点。
“这两个女娃以后没好日子过咯,听说他爸早就跟现在的后妈好了,才把亲妈气跑了。”
“哼,这种家庭,生出的女娃也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姐姐气得握紧了拳头,但最后只是默默带我回了厨房。
06
没有了妈妈的保护,我和姐姐孤苦伶仃。
奶奶很想对我们好,但她毕竟七十多了,身体又不好,也管不住我爸。
我爸娶后妈这件事,甚至都没跟她商量一下。
说到底,奶奶的处境并不比我们好多少,特别是后妈来了之后,她过得更是如履薄冰。
后妈是个泼辣的女人,在外人面前,她对我们姐俩和颜悦色,回家后,却是另一副面孔。
她倒不经常打骂我们,但喜欢在我爸面前嘀咕我们犯的小错误。
有时是没有及时去井里打水,有时候是饭做晚了,甚或有时只是我不小心摔了一个碗。
但我爸经常听着听着就会暴脾气上来,抄起身边东西就打过来。
我姐替我挡。
我爸就更生气了,提起我就往墙上扔。
我被摔得晕晕乎乎,半天哭不出声。
我姐在一边吓得脸都白了。
后来再长大些,我就学会了如何以最快的速度逃出家门。
不过我跑了,姐姐只会被揍得更狠。
她一直甘当母亲的角色庇护着我,直到我五岁那年,她也走了。
07
邻居都说我姐是洗衣服时不小心落水的,但我却觉得是她自己想走了。
不过真相已不重要,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在人间受苦。
我奶在我姐走后,身体一落千丈,被后妈赶到漏风的偏房单独生活。
从此,洗衣做饭的重任落在我头上,后妈则每天跑出去打麻将。
灶台很高,才五岁的我只能站在板凳上炒菜。
菜也洗不干净,我爸就让我在寒冬腊月里,手一直泡在冰凉的水里,重洗一遍又一遍。
七岁时,我已经能熟练包揽下大部分家务,但后妈又生了个小弟弟。
于是我又多了一份照顾弟弟的活儿。
身体的累在我看来都不算什么,最恐惧的就是爸爸和后妈不知何时会迸发的暴怒和暴打。
我总是一边干活,一边警惕地盯着他们。
后妈就质问我鬼鬼祟祟地在偷瞄什么?
我答不上来,然后迎接我的又是一阵暴揍。
我只能护着头,蜷缩在墙角,身体已经麻木。
很多年后,有朋友问我,你难道不知道疼吗?
我想了想回答,疼,当然疼。
奶奶去世的那一夜,我就疼得整宿睡不着。
08
2012年,奶奶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破偏房里,走得无声无息。
我扑在她身边,哭得死去活来。
我爸一巴掌把我扇到墙根,嘴在流血。
晚上,我发烧,说胡话,身体莫名疼得厉害,仿佛这些年所有的疼痛都在这一刻爆发。
伴随疼痛而来的,是突然升腾的恨意。
我好恨啊!
第三天,我肿着半边脸去学校。
班主任是个和善的女老师,见到我,一下子捂嘴哭了起来。
你又挨打了?她问。
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。
她喊同学陪我去医务室涂药水,然后又带我回她家睡了一觉。
那天我第一次躺在温暖松软的被窝里,沉沉地睡了一觉。
醒来后,已是傍晚,班主任亲自送我回家。
她说要去找我爸谈谈。
我死命拦住她,哭着求她说,不要啊,我爸会打我更狠的。
班主任最后只能含泪走了。
那天,我记得傍晚的彩霞铺满半边天,我站在家门口,呆呆地看了很久。
那是我活了十几年,第一次感受到世间温柔和人间美好,虽短暂,但永记心中。
09
奶奶去世的第二年,我十三岁,读初中,开始住校。
别人一到周末就往家跑,而我是能不回家就尽量不回家,除非必需要拿生活费和书本费。
伸手跟爸爸要钱并不容易,何况还有后妈拦着。
初中班主任是个心思细腻的女老师,虽然我从没在她面前谈论过自己的处境,但每次交费,她都是亲自打电话给我爸。
我爸碍于面子,通常会很快给我,但免不了还是会骂骂咧咧,说我不是读书的料,只会浪费他的钱。
的确,我的成绩不算太好,虽然我已经很努力地学习了。
10
初中毕业,我没有考上高中,只能回家。
从前恐惧阴郁的日子又回来了,虽然我已经15岁,但我爸还是想骂就骂,想打就打。
后妈把我安排到她一个远房亲戚的店里帮忙。
当然,每月开的工资都是直接交到她手里。
远房亲戚开的是一家修车兼洗车的店,同样一起当学徒的还有后妈的弟弟。
按辈分我该叫他舅舅,但他说他这么年轻,可不要叫老了,就叫他峰哥吧。
我第一天到店里,峰哥就热情地带我吃饭,还拼命给我夹菜。
可能是从小对我好的人太少了,我当时感动得掉下了泪。
后来他经常在店里教我做事,帮我说话,还讲笑话给我听。
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快乐。
11
不过后来我才知道,太轻易得到的快乐,是要付出代价的。
因为有人把这种快乐当成交易。
有一天峰哥突然问我,想不想跟他到外面闯一闯,彻底离开这里。
因为我在家里总是挨打挨骂的事情,峰哥一直都是知道的,所以我第一反应是他想拯救我。
一直都渴望被拯救的我,毫不犹豫地答应了。
天知道,在过去的十年里,我有过无数次离家出走的念头。
计划一旦成行,逃离就成了最急迫的事情。
我几乎每天都在追问峰哥什么时候走,甚至不在意他会把我带去哪里。
终于有一天,峰哥说我们可以出发了。
离开的那天早上,天空下着蒙蒙细雨,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峰哥后面进了汽车站。
当大巴车驶离小镇的时候,我一丁点留恋的感觉都没有,只有交织的恐惧和欢喜。
恐惧是害怕爸爸和后妈会突然冲出来把我抓回去,欢喜是因为我终于要逃离地狱。
但我不知道,等待我的,却是下一个地狱。
12
两天后,我和峰哥从火车出来。
那时已经是晚上八点,远处有几个大字:广州火车站。
街上车水马龙,霓虹闪烁,不过这些热闹和繁华都跟我无关。
我被峰哥带到一片低矮的城中村,找了个廉价的旅馆就落脚了。
峰哥临睡前突然说已经帮我找到了工作,明天就上班。
第二天,有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进了旅馆房间,她似乎跟峰哥很熟,两人寒暄了一会儿,就把我带了出去。
峰哥说自己要去找出租房,就不跟我一起去了。
那女人先带我去买了几身衣服,然后洗了头化了妆。
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会是端茶倒水的服务员工作,现在直觉告诉我情况不对。
果然,那女人最后满意地看了我几眼,就把我径直领进一家会所,里面灯红酒绿,迎来送往,女人站成一排,男人笑容肆意。
我寻了个上厕所的理由,找到一个小门溜了出去,然后一路不要命地狂奔。
现在想来,能这么轻易地逃出来,应该感谢我一直的懵懂。
就因为我懵懂,所以一路都表现得安静和顺从,那个女人和峰哥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会继续默不吭声地认命。
所以我的逃跑,是他们始料未及的。
但身无分文的我,加上身份证被扣押,逃出去就意味着成为彻头彻尾的乞丐。
不知在街上流浪了多久,也不知睡了多少次公园的长椅和地铁的通道,饿了就去翻垃圾桶,渴了就找露天自来水管喝几口。
偶尔会有好心人送我点吃的,但没吃几口,我就递给一只在我身边打转的流浪狗,它看起来像是马上就要饿死。
只有帮助比我更弱小无助的小动物,才能找回一点点自己活着的价值。
流浪的第十天,我晕倒在了大街上。
13
救我的是一个餐馆服务员大姐,她掐我人中,递我水和饼干。
我吃得狼吞虎咽。
大姐说要不要把我带到派出所,警察叔叔会送我回家。
我拼命摇头。
那天晚上,大姐把我带回她的住处,我一边哭一边讲述自己的遭遇。
大姐说,那就跟我一起去洗盘子擦桌子吧,餐馆刚好缺服务员,我就跟老板说你是我亲戚,他应该会同意。
后来的事情,有点出乎意料地顺利,我成功留在了那家餐馆,和大姐一起干活。
晚上和大姐一起睡在餐馆老板为我们租的小屋。
餐馆老板是个有先天腿部残疾的男人,一辈子未结婚。
大姐几年前遭遇家庭暴力,独自隐姓埋名逃到这里,她还有个五岁的女儿,留在男方家里。
我们三个人,都是经历过苦难的人,所以格外理解彼此,宽容彼此。
而我在那里一待就是五年,直至到了2021年,我21岁。
老板因为疫情生意不好,而关门回了老家,大姐用这些年的积蓄在广州买了间又破又小的房子。
她说过年回去把女儿带出来,然后铁了心去法院起诉离婚。
我说,如果当年我母亲有你一半的勇气,姐姐就不会死,我也不会沦落至此。
大姐抱着我说,哎,苦命的孩子,大姐不能再照顾你了,你要照顾好自己。既然咬牙走到了这一步,就一定不要回头,日子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。
14
和大姐分开后,我回了一趟老家,要拿回户口本,补办身份证,打算回广州去工厂上班。
五年过去,物是人非,我亦不再是过去那个战战兢兢的小女孩。
峰哥还在那个汽修店,见到我只是讪笑了一下。
他已经结婚,脚下缠绕着一个两岁的小女孩。
小女孩要吃糖,峰哥抱起来说,走,爸爸给你买糖去。
我以为自己会骂他,咒他,恨他,却不想最后什么也没说。
他或许不是好人,但至少带我逃离了这里。
而现在,他已经身为人父,眼睛里有了慈爱,以后应该不会再害人了。
爸爸和后妈有些老了,看我的眼神没有了往日的高高在上,但也没有温情。
平平淡淡地聊了几句,他们都没有问我这些年去了哪里。
我走进曾经那个总让我胆战心惊的家,翻出户口本就要走。
爸爸突然说,你不留下来吃饭吗?
我说,不了。
弟弟站在后妈旁边,突然叫了一声姐。
我强装冷漠的心,终究有些软了,回头看了看他,说,好好照顾他们,我走了。
曾经我在极度恨他们的时候,也想过等他们老了,我长大了,一定不给他们饭吃,不给他们好脸色看,让他们也尝尝我当年的痛苦滋味。
可现在我发现,冤冤相报并不能结束苦难,只会徒增痛苦。
无爱也无恨,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漠视和报复。
15
办好新身份证后,我踏上了离家的大巴。
五年前冒着细雨狼狈逃离的情景历历在目,如今我坦然地再次离开这里。
21岁,一切从头开始还不晚,我可以白天去工厂打工,晚上去上课,我要把曾经丢掉的时光都追回来。
外头的阳光有些浓烈,我眯着眼睛小憩了一会儿。
突然车子颠簸了一下,我惊醒了,发现自己正不小心靠在一个男孩的肩头。
他穿着清爽的白T恤和牛仔裤,看起来既青涩又阳光。
我赶紧说对不起,他笑着说,没关系。
我问,你去哪里啊?
他说,广州,上个月我刚大学毕业,已经签了那边的单位。
我说,那刚好同路呢。
他又笑了一下,侧脸被阳光照得有些泛红。
大巴车一路急驰着,我和男孩的话也越来越多。
到了火车站,我们买了同一班去广州的火车,相邻的位置。
这一次,他问我,你叫什么名字?
我说,我叫何花。
他说,这名字好美,让我想起老家的满塘荷花,我的名字就很普通,叫阮东。
第一次听到别人称赞我的名字,我有些惊讶。
阮东说,其实名字是什么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如何定义自己的人生,如果把人生过好了,名字就会被别人解读成另一种意义。
是啊,当我觉得“何花”很土的时候,就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土里土气毫不起眼的女孩。
但当我把名字联想成“荷花”的时候,我又是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孩。
那么以后,我要用绚烂的人生重新定义自己名字的意义。
16
因为那次偶遇,后来我和阮东走到了一起。
他爱上我的勤奋努力和美丽善良,我爱上他的积极阳光,睿智宽容。
我平时上班,周末上课,阮东一有空就辅导我。
我下一个目标是拿到成人本科学历,然后当上车间主任。
阮东的目标是一边工作,一边考在职研究生,然后我们一起努力在广州买房结婚。
他说,泥泞不堪的起点并不会影响你最终走上幸福的康庄大道。
人,只要不放弃,最终什么都会有的,就如现在的你和我。
说完,他把我拥进怀里,身边是一如既往的车水马龙。
但这一次,这个城市的一切,都跟我有关了。
因为我要在这里,跟自己爱的人,结婚生子,儿孙满堂,岁月静好。
并且奋斗也永不停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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